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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轩】腐烂古海(中下)

私设可生子/先婚后爱/


没有感情的doi机器×因身体的臣服而傻兮兮爱doi机器的傻瓜


都是私设全是编的勿考究

耶斯莫拉写了一天的东西各位老爷们捧捧场。







这片海终究会腐烂到无人搭理。








3

“其实爸比也不喜欢爹地对吗?”


一句真真实实的话响彻在脑海,不像是回忆中那个梦境里的,而是此时此刻,女儿抬着头泪眼婆娑地看着自己问出来的。


宋亚轩拿出纸巾给刘洛欣擦掉眼泪,装作没听到那个尖锐的问题,但他心里有点害怕一个这么小的孩子居然连喜不喜欢一个人都能看得出来,这心思是得有多细腻,看问题是有多通透,脑袋里有了这些属于大人的苦涩,那还会有属于她这个年纪该有的天马行空吗?


宋亚轩想不明白,只觉得这个冬天好像更加寒冷了。他庆幸刘洛欣没再问下去,这样也就不用绞尽脑汁想出一个合理的答案去告诉小朋友,就让小孩的疑问在自己的世界里消化也挺好的。但至于结果会不会是消化不良,宋亚轩认为就让它自生自灭好了,时间长了总会忘记的,遗忘在想要吃糖的瞬间或者指尖在钢琴上跳动的一瞬间。


刘洛欣天生心思缜密,以至于通过观察,她对这个家庭什么都懂,她最懂的就是爸比不爱爹地也不爱自己。


至于是何时懂得的,也说不清楚,可能是爸比对爹地飞出第一个眼刀时就朦朦胧胧懂得了,再慢慢懂得可能是通过外婆对她说要听爸比的话,再深入或许是无意间在电视新闻里看到爸比对某个人笑得好看,可那笑容他从没在家里见到过,家里仿佛永远乌烟瘴气。


她也在爹地无数次包容迁就爸比中懂得,他们在这个家需要看爸比的眼色,他们无时无刻要照顾爸比的情绪,哪怕自己心情也很糟糕。


刘洛欣从没得到过爸比的爱,但爹地总骗她爸比很爱你,只是工作非常忙罢了。宋亚轩本以为刘洛欣会单纯地相信,但他没有想到的是刘洛欣虽然不说,可她心里也清清楚楚知道了爸比工作的繁忙胜于爱我的马不解鞍。


她和爹地某次从超市回来时买了新的口哨,她兴奋地在车里聒噪地吹了一路,爹地也好脾气地没阻止她。她恨不得和全小区的朋友们炫耀,也和她爱的爸比看,可是她还没被爹地从安全座椅上抱下来,爹地就把口哨收走放进了口袋里,爹地说:“欣欣回家就不要吹啦,爸比会凶你的哦。”


她一下子全都明白了。


她从那天变得老实起来,口哨再也没碰过,没有再像男孩子一样大大咧咧,更加听话地练琴,更加有女孩样。她明白她不可能和别的小朋友一样,可以开心快乐整个童年,与其让爸比嫌烦还不如自己早点懂事,她想,起码这样爸比就不会讨厌自己了,也不会再因为自己而恶狠狠给爹地飞眼刀了。


她为了控制住自己要玩要吵闹的心,对爹地说想学画画想学跳舞想学吉他……然后课外班报了满满当当,家里的玩具们全落了灰,她很心疼,但她更心疼爹地,她把玩具装进箱子送给了在小区乐园里玩游戏的许久未见的朋友们。“欣欣不玩吗?”一个小姐姐问她。她摇摇头说:“我长大了。”


当时她口袋里也还藏着一个玩具,她犹豫着要不要送掉,到了最后也还是没舍得送掉,因为那是她最喜欢的,是爸比送她的生日礼物。但后来偶然一次她在玩爹地手机时在某宝看到了这件礼物的购买记录,购买日期正是在她生日前一周。她恍然想起这件礼物其实并不是爸比亲手给她的,是爹地给她的,爹地对她说:“今天爸比不能回来陪欣欣过生日喽,但是有送礼物给你哦。”她攥着“爸比”送的礼物过完了整个生日,贺峻霖和丁程鑫送她的两个比她个子还大的娃娃反而被她冷落在了一边,贺峻霖吃醋说我买的零食不给你吃她也没多看娃娃一眼。


“欣欣,你等会打完针有力气去上钢琴课吗?没力气的话我和老师请个假。”


刘洛欣往宋亚轩的大外套里缩了缩,她说有。她尽管什么都明白,但心底还是期望爸比能爱自己,哪怕是一点。她在进入少年宫前总会问宋亚轩爸比等会会来接我回家吗?她得不到答案,因为宋亚轩总会逃避刘耀文不爱刘洛欣的事实,宋亚轩总会把话题一转问欣欣等会下课了想吃什么零食。


冬风吹得毫不客气,宋亚轩走在少年宫外面思索着要给小孩买些什么零食在回家路上吃,天空乌云密布好像要下雨,小动物们都躲进了家里不肯出来,宋亚轩加快脚步去了附近的商店买了些小孩爱吃的糖果,从商店出来回少年宫的路上雨说下就下,把宋亚轩淋得措不及防差点成了一个落汤鸡,他打了个喷嚏祈祷雨快停,不然他都没法回车里拿伞,要是等会小孩淋到雨雪上加霜可就糟了。


可这场雨丝毫不给宋亚轩面子,刘洛欣下课出来了都还没停。他本想雨小点就和刘洛欣跑回车里,可这场雨只有越下越起劲的架势,他叹口气想要抱起小孩飞奔回车里,恰巧身后传来一个许久未听到的声音:“宋亚轩?”


宋亚轩回头看发现是高中同学夏席,宋亚轩面对许久未见的老同学有些惊喜,他笑容绽开问:“你也来接小孩吗?”


“不是,我送我侄子来上课,我还单着呢。”


宋亚轩的点点头说这样啊,然后场面就陷入尴尬,夏席挠挠头也觉得尴尬,看到宋亚轩手里没伞,头发甚至有些湿就问:“要不一起撑吧?”


宋亚轩本想回绝,但看着这倾盆大雨他也不得不服软,勉为其难说:“好吧,谢谢你了。”


刘洛欣被夏席单手抱起,宋亚轩就主动帮忙举伞,三个人钻在一把伞下走进了雨里,雨滴拍打在雨伞上发出沉闷的啪嗒声,他们仿佛并不知道天上正在预谋着一道刺耳的雷声。


宋亚轩和夏席保持了一段距离,以至于伞太小遮不住完整的两个人,宋亚轩将整把伞都往夏席那倾斜,以至于肩膀滴答滴答淋了好多雨,夏席看见了皱着眉责怪宋亚轩不要见外,然后手搭上宋亚轩的肩膀把人拉过来贴着自己。


宋亚轩还没来得及对夏席说出这样贴着不太好的话,刘洛欣就对着自己欣喜若狂地喊道:“是爸比呀!”


宋亚轩顺着刘洛欣指的方向看去,刘耀文手插裤兜正死死盯着自己的肩膀。遇到刘耀文,他并不意外,因为他知道最近刘耀文正在与这附近的飞跃集团谈合作。但他没有想过他们之间碰巧遇见会是这样一幅场景,为刘耀文撑伞的秘书正一脸鄙夷看着自己。他被两个人看得忘了自己是谁,拿伞的手都有些失了力气,雨滴带着无尽的寒意与宋亚轩的皮肤撞了满怀,刘洛欣也从夏席怀里跳了下来,如果不是下着雨估计会立马跑到刘耀文身边。


寒风习习,可宋亚轩只觉得整个肩膀要被刘耀文的视线灼伤,刘耀文忽然把视线移到宋亚轩的眼睛上,好像有一团火在这滂沱大雨里突然燃起,宋亚轩倒吸一口凉气往后退了一步,耳边刺进一道响彻云霄的雷声,轰隆隆一声巨响把一切杂音都隔绝在伞外,他好像都听不到刘洛欣在喊他爹地了,只看到女儿抬着头拉着自己的手嘴巴一张一合,但他看口型猜测刘洛欣好像在说:“爸比是来接我回家的吗?”


宋亚轩想骗刘洛欣说是的,但是嘴巴还没来得及张开,又有一道雷声劈进宋亚轩的脑袋,宋亚轩眼前一黑整个人倒进了湿淋淋的柏油路上,雨伞没有了主人只好乘着风飘远,消失在看不清的被雨遮住的远方,被宋亚轩保护着没淋湿半点的刘洛欣一下子也湿了全身,夏席两眼瞪大吓了一跳连忙拿出手机叫救护车却差点打了119。


4

医院周围种满了树,本该是有许多鸟的,可现在天公不作美偏偏掀起了狂风暴雨,阴沉的四角天空下没有一只鸟愿意飞进来停脚歇息。


刘耀文淡定地坐在手术室外等待那盏刺眼的红灯悄然暗下,他看上去好像一点都不为宋亚轩着急,反而高中同学夏席裹着湿漉漉的衣服来回踱步担着心。刘耀文看着心烦却也没说什么,自顾自闭上眼养神了,刚闭上没多久一双冻得如冰一样的小手拉上自己的手,刘耀文微微皱起眉低头看刘洛欣,也没问怎么了,就等刘洛欣先开口说话。


“爸比我好冷啊……”刘洛欣可怜兮兮说,气色看上去不是很好。


“乔碧萝,带她去换身衣服。”刘耀文看向秘书说道。


“刘总,我们没童装……”乔碧萝为难地说道。


“你不会出去买吗?”


“……是。”


所以说刘洛欣还得冷一会,她坐到刘耀文旁边往手心哈暖气,也没多打扰刘耀文,刘耀文反而觉得不真实,他以为小孩会哭闹的。刘洛欣一双小腿腾空着直打哆嗦,嘴唇冻得没有血色,最后在无尽的等待里竟然睡着了。


丁程鑫接到宋亚轩晕倒的电话就马不停蹄赶来了,马嘉祺和马笑笑跟在丁程鑫身后帮忙拎着营养补品,大雨天的,三个人竟也跑出些汗来。


丁程鑫喘着粗气问怎么了,可也没有一个人能回答他,丁程鑫看了一眼刘耀文,叹口气只好静静等待等会医生出来报告宋亚轩的身体到底怎么样。


往刘耀文旁边一看发现刘洛欣可怜巴巴一个人歪歪扭扭靠着长椅睡着了,仔细一看发现全身没有一处是干的,而刘耀文不管不顾坐在边上毫无表情,能看出来的顶多只有不耐烦罢了。丁程鑫气不打一处来,自己宠爱的发小的女儿居然被亲生父亲如此冷漠对待,他想指着刘耀文破口大骂却发现这是人家的家事,自己不好插手,只好在心里咒骂刘耀文几句就把刘洛欣抱进自己怀里让人能汲取到一些温暖,并喊马嘉祺去把马笑笑的几件衣服拿来。


整理刘洛欣湿乱的头发时发现人不同寻常的体温,手背覆盖上去时,体温简直与湿冷的衣物不成正比,丁程鑫当下就慌了神,站起来就将人抱去了急诊室。


不过还好只是单纯的发高烧,刚打过针现在不能这么快再打一次,只能配点药让人喝下去,并且医生一再嘱咐丁程鑫明天还要带女儿来打吊瓶。


小孩已经换上了马笑笑的衣服,没有再冷得发抖,不过马笑笑比刘洛欣大一岁个子自然也高些,刘洛欣穿着姐姐的大衣服看上去松松垮垮不太保暖的样子,刘洛欣最后也没有穿到刘耀文吩咐秘书买的衣服。


马嘉祺对丁程鑫说手术结束了,没什么大碍,只是营养不良低血糖昏倒了,说到这丁程鑫有些疑惑问那怎么会做这么长时间的手术。马嘉祺顿了顿看了眼刘洛欣附上丁程鑫的耳朵小声说:“宋亚轩怀孕了,不过还好孩子保住了。”


“怀孕?他不是天天被刘耀文逼着吃避/孕/药/吗?”丁程鑫一惊没控制住音量,引得路人纷纷向他看过去,包括被他牵着的刘洛欣也抬头看向他。


“医生查了宋亚轩和刘耀文的购药记录,说宋亚轩吃的那些避/孕/药早过期了。”


刘洛欣只听到丁程鑫那一句没有节制的惊讶,但她也猜到了个七八分,她仰着头问:“我要有弟弟妹妹了吗?”


“嗯对,以后家里有小朋友陪欣欣玩了哦,开心吗?”马嘉祺笑着对刘洛欣说。


可是刘洛欣反而摇摇头说不开心,嘟着小嘴很是难过:“爸比会嫌烦的,我不想弟弟妹妹活的和我一样累。”


……


三个人的聊天到此结束,天是被刘洛欣给聊死的,可事实确实是这样,刘洛欣说得针针见血,他们知道刘洛欣天天有上不完的课程,但他们不知道刘洛欣为什么要上这么多课。如果刚才那番话是宋亚轩说得他们也许不会就这样结束聊天,可是刚刚说话的是刘洛欣,还在上幼儿园可知识储备量已超过了三年级小朋友的孩子。


天色已晚,医院的灯已经亮起,雨雾中的医院晶莹剔透好像神明的家。宋亚轩也在这时醒来,实话实说,这是他嫁给刘耀文以来睡得最足的一次觉,他模模糊糊看到丁程鑫和马嘉祺坐在旁边的沙发上说着话好像在商量事情,两个小姑娘百无聊赖地玩起了包装营养品的纸盒子。


第一个发现宋亚轩醒来的人是刘洛欣,眨着炯炯有神的眼睛明显高烧已经退去,她小跑到宋亚轩床边,开心地蹦蹦跳跳,说爹地醒啦


丁程鑫一听立马来了精神走到宋亚轩旁边问你还好吧,宋亚轩眨着眼睛看着四周好像没有听见丁程鑫说话,丁程鑫了然他这个发小在看什么——宋亚轩在找刘耀文。


丁程鑫把宋亚轩扶起来说:“别看了死心吧。”


“什么……”宋亚轩假装听不懂丁程鑫的意思,“我在找贺儿,他在哪呢?”


此地无疑三百两,宋亚轩说得这话早就将自己心里所想暴露的体无完肤——根本没人说他在找人。


“贺儿还在成都来的路上呢,明天才能到。”丁程鑫叹口气说,他想骂宋亚轩执迷不悟,但此刻宋亚轩这么虚弱他也狠不下心去骂,只得堵着气地泼宋亚轩一盆冷水:“刘耀文听见医生说你没事就冷冰冰走了,没有一点留恋的!要多无情有多无情。”


宋亚轩嘴角抽了抽,丁程鑫知道这是他要哭的前奏,但让他意外的是宋亚轩只是红了眼眶,一滴眼泪都没流下来。


“轩轩!”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是宋母的声音,她踩着小碎步跑到宋亚轩面前神神叨叨道,“哎呀宝贝儿子没事吧?妈妈白天在打麻将没接到耀文的电话,妈妈对不起你呀!”


说到刘耀文,宋母这才发现刘耀文不在病房,她有些疑惑问刘耀文去哪了。宋亚轩倒也这么多年骗家长骗得熟练,他想都没想就对妈妈说:“耀文他去公司开紧急会议了。”似乎是还怕妈妈担心,他又补了一句,“他刚才才走……之前一直陪着我呢……”其实说什么都是心虚的表现。


宋母其实有些不满刘耀文搁着宋亚轩去公司开会,可宋亚轩好像不在乎,刘耀文也对宋氏集团有恩,宋母就没说什么。丁程鑫反倒是在旁边学着宋亚轩说话讽刺刘耀文,对刘耀文的讨厌溢于言表。


宋亚轩瞪了一眼丁程鑫,这个幼稚鬼才算消停,他朝宋亚轩吐了个鬼脸就说我帮你去打水。


“爸呢?”


“他啊,估计又去找哪个年轻小姑娘/上/床/了吧,咱不管他。”


嘴里说着不管他,其实比谁都想管,可又不敢去管,最后只好自我放弃自欺欺人的渐渐麻木了。


宋亚轩看着母亲可悲的样子好像看到了未来的自己,满腔都是要溢出来的爱却偏偏力不从心。他似乎在重蹈母亲的覆辙。


5

丁程鑫和刘洛欣两个人陪宋亚轩在医院过了夜,第二天一早丁程鑫就带刘洛欣吃了早餐去输液大厅打针了,病房空荡荡只留下宋亚轩一个人。


宋亚轩实在无聊只好打开微信找贺峻霖


宋亚轩轩:

【你什么时候来你什么时候来你什么时候来】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耶斯莫拉太悲伤了我好无聊】


贺呵呵:

【来了来了来了来了来了来了来了来了】

【给你买吃的呢给你买吃的呢给你买吃的呢】

【别催了别催了别催了别催了别催了】


笑着地放下手机,抬眼就看见刘耀文板着的一张脸,宋亚轩笑容瞬间消失,好像在刘耀文这种严肃的表情面前,他只要笑了就是犯大忌。


“想好什么时候打胎了吗?”刘耀文插着兜坐到椅子上冰冷冷问道。


“什么?”宋亚轩没听懂刘耀文的意思,但也确实随着刘耀文低沉的嗓音心情变得更加深沉不少,“打什么胎?”


“丁程鑫他们没告诉你吗?你怀孕了,医生还给你保住了,可惜他白费力气了。”


宋亚轩露出一个慌张的笑容,他的手在被子底下掐着腿上的肉不愿意相信又要和刘耀文多一层瓜葛,想来这几个月他确实老范恶心想吐,他因吃了避/孕/药而排除了怀/孕的可能,只当是胃病又犯了,可没想到让他犯恶心的还真只是肚子里的孩子,但宋亚轩回旋着觉得自己并没怀孕:“我……不会啊……我有天天吃避孕药的……”


“避孕药早过期了,况且谁知道是不是和别的男人上/过/床。”刘耀文不耐烦地说道,脑海里浮现昨天搂住宋亚轩肩膀的男人。


宋亚轩看着刘耀文的眼神从慌张变为苦涩、悲苦到难以置信,他听不得刘耀文这样羞辱地说他,泪腺失禁一般连绵不断的泪水如同昨日的瓢泼大雨,宋亚轩颤抖着声音,口不择言道:“我…我没有……我只和你……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不要把我想成那种人好不好……”


刘耀文冷哼一声,捏着宋亚轩的下巴说:“那是哪种人。”


“我、我不是……”宋亚轩只顾着自己摇头说我不是,眼泪滴答滴答哭得比任何时候都要凶。


“行了别成天哭哭嚷嚷的了,赶紧打了吧,反正已经有刘洛欣了不是吗?”刘耀文说得狠,咬定了宋亚轩是水性杨花唯利是图的人,“你说,刘洛欣会不会也是你和哪个男人的私生子?”


“没有!不是的!”刘洛欣是宋亚轩的心头肉,听见刘耀文作为亲生父亲这么侮辱,他一下子情绪激动朝刘耀文大吼道,甚至拍开了刘耀文捏着自己下巴的手。反应过来自己做了有失规矩礼仪的事情后,宋亚轩瞬间像花一样蔫了下来,低着头躲开刘耀文愤怒的眼神,自己小声抽泣。


宋亚轩知道自己逃不过了,趁现在还和肚子里的孩子没过多情感,他攥起拳头咬咬牙说:“我明天就打…”


刘耀文听到答案没过一会就走了,一天到晚就只有丁程鑫和贺峻霖陪着他,医院细菌太多小孩不能常来就将刘洛欣交给了家里保姆带着。贺峻霖一直给宋亚轩讲笑话听,丁程鑫在一旁笑得喘不过来气可宋亚轩压根笑不出来,效果对于宋亚轩来说微乎其微。他和肚子里的小生命搭起桥梁试图建立漫长生命中一点短暂的交流,可那条小生命只让他感到无尽的孤独,甚至是让他犯恶心想吐。


他再次被推进手术室,那幽闭房间里的灯光让他脑袋发晕,可他却怎么都不甘心就这样让这条小生命平凡地流走,他是个恶人,剥夺了一个孩子来到这个世界的权利,可他也在爱这个孩子,他不想让这个孩子生下来之后和姐姐刘洛欣一样活的辛苦,他在带这个孩子逃离这个残酷的世界。


他睁着眼,脚腕被医生抓着放到指定的地方,羞耻的姿势勾起无数刘耀文对他说的话和以往做/爱时刘耀文的恶/趣/味/的回忆让宋亚轩再次流下了眼泪。


医生对宋亚轩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可他从没想过会有今天,他明明每天都乖乖地吃下那粒药片,就算吃了犯恶心还是没有任何怨言,他在昨天之前,从没想过会真的要亲身经历一场生离死别的苦情戏码,好矫情啊。


冬天的梅花还没来得及心花怒放,中国东北的冰天雪地也没来得及观赏,那个不被祝福出生的弟弟或者妹妹已经抓住雨后的彩虹黯然销魂地飘走了,宋亚轩恍恍惚惚地出了手术室,回到病房眼一闭沉沉睡着了过去。


再醒来时,又是晚上,宋亚轩仔细想想好像好久没看见太阳了,也好久没看见刘洛欣了,还有刘耀文。丁程鑫出去买晚饭了,贺峻霖缩在沙发上打着游戏,他玩得专注并没发现宋亚轩醒了,宋亚轩也无力去喊贺峻霖,自己盯着天花板盯到眼睛酸盯到神游,他像没有灵魂的躯壳。


病房们被打开,贺峻霖以为是丁程鑫回来了结果是刘耀文,贺峻霖刚要站起来现在又躺回去,没给刘耀文好脸色看,他继续缩在沙发上玩手机嘴里淡淡地讽刺着:“呦呵,刘总这是来干嘛?看孩子吗?早被你/杀/死了好吧?”


宋亚轩看向走进来的刘耀文,他用睡觉的时间使劲把打胎过程埋在记忆底层但此刻又被无情翻上来,飘着尘土,宣告着恶劣,宣告着尸骨无存。


刘耀文不理会贺峻霖的讽刺,眼睛看着宋亚轩直接开门见山问:“孩子打了没?”


“打了……”宋亚轩闭上眼睛不去看刘耀文。


“单子给我看看。”刘耀文仿佛不太信,要求宋亚轩拿出证据。


“打了就是打了你怎么还不信呢?那单子留着干什么?看着流眼泪吗?”贺峻霖受不了刘耀文这幅咄咄逼人的样子,其实单子并没丢掉,但他就是不愿意仿佛低人一等一样乖乖拿给刘耀文看。


“你就这么不信我……”宋亚轩侧着身子背对刘耀文地问道,眼睛依旧紧紧闭着,他怕一睁眼他就会在刘耀文面前丢脸地哭出来,“我骗你这种事情干什么呢……单子在抽屉里你自己看吧……”


刘耀文看到单子后满意地眼角弯弯,眼里的凌厉更增贴几分,他对宋亚轩随便说了几句刘洛欣的近况,就离开了。


听到轻巧的关门声后,宋亚轩睁开眼睛看向贺峻霖,泪水夺眶而出,但他只是静静地流泪,像垂死中绝望的鱼,胸口随着哭泣中的呼吸,急促地起起伏伏,贺峻霖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受伤的人儿。


半晌,宋亚轩痛苦地再次闭上眼说:“贺儿,那个孩子好小好小,好可怜好可怜,都已经有人形了……我眼睁睁看着他在医生的手里被处理掉……他从我身体里出来的时候…我真的好痛好痛,特别痛……”

“比生欣欣还痛。”

“但是欣欣也好可怜好可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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